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辞世述
浮云归大壑,敛迹随风去。我生等浮云,亦与飘风遇。驰送山谷中,邈然不知处。云散风已息,澄秋廓天宇。庶云大化尽,讵为身后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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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次杨铁崖题顾仲瑛玉山草堂春夜乐韵
画堂烛影摇春红,锦衣公子新乘龙。朱弦初障黄蜂蜡,弹破桃花红指甲。玉脂泣釜鸣雁烹,鹿臡马乳开瓶罂。众宾笑接杯流行,春风吹动双垂缨。哀弦要眇惊促柱,短曲新歌送宾主。拍手催欢小娃舞,偷看梨花带春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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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挽二首·其一
呜呼骑牛人,汝往一何速。形神如此癯,寿命岂终促。壮岁即抱病,有书不能读。守兹固穷节,不能养亲禄。既无耕种力,靡水与菽。日月忽不掩,今晨当就木。大化已云终,何劳妻子哭。永别竟无归,荒坟草余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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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挽二首·其二
先辈多达士,后人罔知死。苦为声色迷,蚩蚩竟如彼。我当半百年,已悟此中理。富贵随所望,贫贱随所以。布衣及蔬食,足充诸己。修短自由天,气化返为鬼。哭者何必哀,尔岂不然尔。田横有悲歌,秋风起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