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中吟十首·其八·五絃

清歌且罢⁽¹⁾唱，红袂⁽²⁾亦停舞。

歌手们停唱清新的歌曲，舞者的红袖子也停下不动。

赵叟抱五弦⁽¹⁾，宛转当胸⁽²⁾抚。

赵叟拥抱着五弦琴，在胸前宛转地抚弄。

大声粗⁽¹⁾若散，飒飒风和雨。

响亮的音符在涌动和散播，飒飒地像风吹雨。

小声细欲绝，切切鬼神语。

柔软的音符几乎消失殆尽，切切像鬼魂说话的声音。

又如鹊报喜，转作猿散苦。

像喜鹊的报喜歌一样高兴，接着又如长臂猿不祥的哭声。

十指无定音，颠倒宫徵羽⁽¹⁾。

他的十根手指没有固定的音，宫商角徵羽变化不定。

坐客⁽¹⁾闻此声，形神若无主。

座上客听此声音，灵魂和身体失去了控制。

行客⁽¹⁾闻此声，驻足不能举。

行路人听此声音，突然停下来不能抬起脚。

嗟嗟俗人耳，好今不好古。

唉，普通人的耳朵，应该爱今而不爱古。

所以绿窗⁽¹⁾琴，日日生尘土。

这就是绿窗里的竖琴，一天天地被灰尘覆盖得更深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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