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歌何尝行

飞来双白鹄⁽¹⁾，乃从西北来。

一双天鹅翩翩飞，它们来自大西北。

十十五五⁽¹⁾，罗列⁽²⁾成行。

一群天鹅在前飞，或十或五成双对。

妻卒被病⁽¹⁾，行不能相随⁽²⁾。

雌性天鹅突生病，眼看不能相伴飞。

五里一反顾，六里一徘徊。

雄性五里一回顾，飞出六里又返回。

吾欲衔汝去，口噤⁽¹⁾不能开；

我欲衔你同飞行，无奈口闭不能张。

吾欲负汝去，毛羽何摧⁽¹⁾颓。

我欲背你同飞去，羽毛脱落难远翔。

乐哉新相知，忧来⁽¹⁾生别离。

新婚之爱何其乐，转眼分离令人悲。

躇踌⁽¹⁾顾群侣，泪下不自知。

遥望别人成双对，踌躇徘徊泪沾衣。

念与君离别，气结⁽¹⁾不能言。

如今与君生离别，令我气结不能言。

各各重自爱，远道归还难。

前途珍重各自爱，远道归还实在难。

妾当守空房，闭门下重关⁽¹⁾。

妾当从今守空房，关门闭户绝来往。

若生当相见，亡者会黄泉。

今生不死当相见，如果死亡会黄泉。

今日乐相乐，延年万岁期。

今日相会多快乐，延年万岁无绝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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